杨大河一走,这方僻静的小院更是静的骇人。
沈观如今住在宫里,燕宫偌大,不同于前朝的宽阔方正,修得如同一座江南园林,他这方小院原名去锦,是专门给太妃住的,远离中轴,想来去得行船渡过一条水渠。
这处宫人本就少,随着太妃们渐渐去见了先皇,如今就只有沈观住着。
七月末时天气凉爽了些,身上的伤口渐渐结痂,晚上时常痒得睡不着,沈观拖着木屐推开门,坐在廊下瞧着院里那棵越来越茂盛的海棠树出神。
夜里有微风,不冷,墙角忽然窸窸窣窣,他站起来,以为是江浔舟来了,可角门被推开,走进来的是方秉白。
这位侯府庶长子衣着朴素,只穿着件月白长袍,腰间挂着水头极好的玉佩,月色底下一站,端得一派温润如玉。
方秉白见沈观站着,笑了一声,摇摇手里拎着的油纸包:
“阿观,给你带了南城铺子的点心。”
二人没进屋,就坐在廊下打开那包点心,沈观拿了一块放进嘴里,入口甜腻,这么一小块就要几百文。
方秉白笑着看他吃,又从怀里掏出个小瓷瓶,放在他身边:“听说陛下大怒,罚你罚得不轻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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