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亮了,飞鸟回林。
也不知其中哪一只缺德狗日的鸟的吃饱喝足,在他头顶驻足片刻,连屎带尿滋了到他脸上。他抬头正欲破口大骂,忽的满林子鸟惊而飞,一灰黑身影从天斜冲而来;尚不及他看清,迎面便是一脚。
程霜笔闷哼一声,整个人倒弯作“弓”字,被踹地退飞百步,栽进林子里。
那影子紧跟着轻盈落下,往前疾冲几步,俯身拍拍他脸颊。
程霜笔应道,“活着。”
那人起身便往一旁火堆走去。
程霜笔咳嗽两声,“万幸你没内力,否则我这命怕是就折在这这里了。”
说罢他盘坐而起,缓缓解开截脉,催运周身内力流转;一面斜眼往他望去,只见他将背上所负褡裢摊开来,先从中取出轻裘替她盖上,又取出手炉、丹药、绳索、胡饼一沓、水壶等各色事物。
程霜笔惊疑无比:“你到山外去了?”
他点头,嗯地一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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