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得不说,一般人要是瘫成他这样,又把头发剪那么短,是怎么都会让人觉得病气横生,甚至可以说是有碍观瞻的。
不过徐开慈骨相摆在那里,被病痛折磨那么多年也仍然精致,只是以前的那股子英气被消磨了大半,微微显得有些颓败。
徐开慈吐干净嘴巴里的泡沫,连叫了好几声,保姆才回过神来,有些不好意思地干笑了几声,端起洗漱台上的水杯凑到他嘴边,让他漱口。
对这个从小看到大的孩子,保姆打心底里觉得可惜,又不好搬弄雇主家的是非。这会只小声地对徐开慈呢喃:“以后要乖了知道吧?”
这句话无头无尾,听得徐开慈愣着不知道要怎么回答,含着那口漱口水静静看着保姆,一溜神把漱口水直接咽进了肚子里。
徐开慈其实有点心急,保姆动作太慢了,虽然说是为了他身体考虑,但是徐开慈还是觉得很不爽。
比起让自己觉得不舒服,他更害怕徐春晔觉得他在磨蹭。
等好不容易一切准备好,他的手终于触碰到操纵杆。徐开慈就再没管身后还在收拾的保姆,自己摁着操纵杆出了房间。
刚转进饭厅,他就看到坐在餐桌边正在看报纸的徐春晔,还是那副老样子,沉着个批脸,一脸苦大仇深的样子。
徐开慈轻声喊了他一句,小心翼翼地挨近饭桌。只是手部的功能不太好,操纵轮椅多少有点偏差,小腿还是结结实实地撞在桌腿上,然后掉下踏板悬在半空中晃了几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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