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徐开慈再也好不了了,他再也站不起来了,他甚至连这双好看的手都没有办法动弹。

        这辈子剩下的时间,他都只能与轮椅为伴,所有要做的事情,都要等着别人去帮他。

        程航一还记得那天原本徐开慈是睡着的,程航一记得自己明明动静已经很轻了,连走路都是慢慢轻轻的,可还是吵醒了徐开慈。

        徐开慈缓缓睁开眼睛,带着点埋怨对程航一说:“你可总算来了,可疼死我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具体有多疼程航一到现在都不知道,这种痛苦除非亲身体验,不然是永远都不会明白和了解。

        冲破程航一防线的是他发现徐开慈剪掉了他的一头长发,现在他根本没任何发型可言,一个剃得露青皮的寸头怎么看怎么别扭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不知道该说什么,连手都不敢伸出去握一下徐开慈放在被单外面的手。

        但是真得太难受了,难受到连哭都哭不出来,明明眼泪一直在眼眶打转,但是就是没有办法像小时候那样歇斯底里地哭一场,只剩喉头发出的几声不成调的呜咽。

        眼泪婆娑间,他的视线一直没离开过徐开慈的那个怪异的发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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