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接过她迟迟不放手的水袋,心里像是知晓她在想甚,喝水时,将水袋上举,未碰到她方才喝过的地方,而是让水从半空中流进嘴里。
男人眼眸低垂,见她果真瞧着自己有没有沾到她喝的,心中道:就这么嫌弃他……
宋沅不知他心中龃龉,继续道:“你为了百姓,确实尽心。”
“不是为了百姓尽心。”男人看向远方,嘴唇一点若有似无的弧度,“是为了某个小姑娘不要伤心。”
这在某种程度上可以算是严怀州主动帮宋澈处理烂摊子。只是宋澈那个拎不清的,即便是这样也不甚上心,只管差遣了人去做,也不多加筹谋。
严怀州按照灾民年龄,状况分类,有些分流至富庶一点的县城,有些年轻力壮的则由底下人带至土地肥沃,但尚无多少人烟的地方开拓,若是他们努力,早日会凭借自己的力量让日子走上正轨。
如此,也可保京中安稳。
宋沅想起严怀州的父亲。一生戎马,替南朝守卫南境安稳数十余年,他的画像甚至还挂在宫中专门为纪念肱股之臣而设的卓晖堂。严父性格刚正不阿,从前甚至不畏宋沅父皇的威势直谏,哪怕被威胁削兵权也在所不惜。
“你和你父亲,守边很辛苦吧。”
严怀州别有深意地看她一眼,道:“还行。”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