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每日所见,好色之徒眼中的大福气,却是让他背脊发凉,如坐针毡。

        好在,他业已不是当年身娇体弱的病少爷。

        软剑出鞘,玄黑如墨的剑柄在空中旋转出漂亮的剑花,凌厉的杀气带起绯红若火的衣袂蹁跹起舞,掀起地面滚滚沙尘。娇滴滴的小娘子们骤然被扑了满脸的灰土,不由尖叫着退开了起码三尺的距离,总算为年轻的侯府世子腾出了一圈毫无脂粉味的清净之地。居烛尘俊美无俦的脸庞仿佛被冷流冻结,压抑着怒气的薄唇吐出几句可令如花美眷心碎如泥的冷言冷语:

        “不准靠近我!否则刀剑无情!”

        小娘子们攥着绣帕捂住脸嘤嘤嘤哭泣起来,妄图引出男人的怜惜之意。却不料那狠心绝情的世子郎君早已干脆利落地收剑甩袖,大刀阔斧地跨进东居的悬风阁,徒留寒风瑟瑟,卷起地面枯枝烂叶,以及一群衣衫狼狈,妆容糊花的“表妹们”面面相觑,不知所措。

        华贵的长靴刚一踏过门槛,居烛尘便严令守门的小厮将厚重的黑青石门重重关牢,务必不放任何一位女子进来。那几名才留头的小幺儿跟着伺候了这位主子好几年,早已熟知他的脾气,不由调笑道:

        “郎君放心,您这悬风阁场子虽大,素日里却严禁女人进出,怕是那园子里的母蚊子都晓得了您家的规矩,只敢派公蚊子过来吸血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说得好!别的男人柳下惠,那是圣人品德高洁,你这家伙不近女色,却是被家中女人斗怕了胆子!实在是可笑,可笑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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