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娘子,该起了,不然会误了请安的时辰。”
一边说,一边对姚氏夫人再次生出了些许不满。但凡是位心底存了慈爱的继母后娘,昨夜见到娘子如此劳累,也该免了今日的晨昏定省。表面功夫都不会做,怪到会被自家娘子压得死死的,连当家主母的权柄都把持不到!
床上的陆呦鸣徐徐睁开了双眼。
被几位侍女簇拥着洗漱、更衣、用膳、上妆,今日东乔几人格外得贴心殷切,倒是把陆呦鸣感动得够呛。想是昨日几人不能伴在身边,又听闻自己在宫中遇到了险事,怕是又急又气,暗暗自责不能保护好姐妹,今个做小服帖全当是赔罪了。只是几人之间的情谊又何须如此作态?陆呦鸣被她们弄得是哭笑不得,只能又是安抚又是允诺的,才堪堪把小姐妹给哄好,不至于陷入自怨自艾的迷障中。
走在请安必经的长廊中,遥遥看见远处两位衣饰华美的娘子正在拉拉扯扯。走近一瞧,却是陆窈淑与另一位如夫人生下的庶女,只略比陆呦鸣小上一岁的二娘子——陆凡锦。
陆呦鸣不由皱起了烟眉。
这二娘子与自己年龄相仿,彼时她的亲生母亲去世,姚氏夫人随后进门,却是前所未有刻薄寡恩之人,不思教养前头儿女,却是想着铲除异己,任由生下陆凡锦的那位屠夫之女随意抚养女儿长大,硬生生把一位大家娘子教成了目光短浅,雁过拔**之辈,极品事迹可谓花样百出,差点在府外出了大丑,间接导致姚氏失去了家主的信任,管家权交由陆呦鸣掌管了大半。陆宣智又从宫中寻到了最为严厉的教养嫲嫲,好生将陆凡锦等几个庶出女儿□□了几年,这才勉强在外人面前维持住陆府千金的脸面。
只是本性难移,这陆二娘子也是个欺软怕硬之人,如今见着归家的陆窈淑好性儿,但凡遇到便要想方设法占点便宜才肯罢休。
“好妹妹,阿姊过几天要去参加易家娘子举办的诗会,这头上没几件贵重的饰品做门面可不行。你是家中嫡出的小娘子,就当可怜可怜我这个庶出的姐姐,这根水晶玉骨簪便送与我吧!”
“不、不行!只有、只有这个不行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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