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呦鸣对着地上七零八落的赤红竹签,眨了眨眼。

        一、二、三、四、五、六……

        一根红签代表杖刑五下,六根就是足足三十杖。陆呦鸣掂量了下自己的小身板,要是行刑人棍棍用尽全力不敷衍了事,三十棍子下去估计非死即残不可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拍了拍胸脯,脸上露出受惊的神色,随后便见墨绿常服的影狩卫拖着那两个衣衫不整,鬼哭狼嚎的尚仪女官进了堂上。俩人挣扎不休,嘴中犹呼着冤枉。

        居烛尘一概不理,待行刑用的条凳摆正架好,留仙绳将二人手脚牢牢捆住,一声“行刑”的呵令后,威武的红黑水火棍毫不留情得重重挥下,没几下臀部被打得皮开肉绽,新鲜的血液隔着白色的中衣布料洇出一大片触目惊心的猩红。

        三十大板严严实实的打完,两个年岁不小的女官已是进气少出气多,别说先时代表尚仪局的荣耀体统,此时近如被折断四肢的弃狗,徒留半条命苟延残喘。

        居烛尘大手一挥,自有静候在花厅的医女上前为嫌犯敷上珍贵的续命药膏。悬案未破,关键人物怎可轻易枉死?男人眼露锋芒,指着刚刚受完刑的女官们对陆呦鸣意有所指道:

        “娘子可认识这两位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自然认识,她们是我游街莳花的随行女官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陆呦鸣淡定自若,除了那点虚情假意的惊吓,居烛尘竟不能从少女眸中寻到一丝一毫的动摇。他倒也生出点点佩服之情,只是身负督查使的职责,该问的该逼的,他一句也不会放过:

        “敢问陆娘子,宫宴结束后两位女官可有将你带往他处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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