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已如愿登顶,荣耀至极,自己一副魂牵梦萦的模样又是何必?

        定了定神,竭力压制住五脏六腑汹涌激荡的怒意。若不是怕京都有关影狩卫的流言四起,居烛尘恐会即刻抽出墨玉软剑甩出几朵凌厉的剑花,吓退周遭前赴后继妄图涌上花辇的宵小之徒。

        另一厢,朱雀天街临边的逍遥酒庄。

        京都享誉盛名的大酒家中,唯有这逍遥乐天之地楼层最高。三楼雅间的门庭向上挑高,室内大气朗阔,明灯高悬,彩绣盈柱。窗棂明亮透彻,围栏精致玲珑,转角处俱用怪嶙湖石雕纂,尽显雍容和华贵。透窗向远处眺望,高处的视野极佳,却见桃杏灼灼似火,柳絮浮游似云,四时之景烂漫尽收眼底。

        姚若龄一身飒爽的胡服劲装,头发高高挽起,仅用一根朴素无华的桃木簪固定。今日她做东包了逍遥庄的三层小楼,却是孤寂地倚窗独酌,任由其余几桌宾客在旁推杯换盏,投骰耍疯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姚家侄女此刻正该‘春风得意马蹄疾’,又何必演上一出‘独酌无相亲’的折子戏?莫不是老夫的笑话还没敲够,定要亲身揶揄一番才能罢休!”

        宋威公语含愠怒,他早将大半身家压在了席心玦身上,如今可谓是血本无归,多年辛苦毁于一旦。倒是姚氏弱质女流,主营的凌若花坊经花王娘子佛口金推,定能掺和进来年的牡丹生意,说不得临门一脚便能成为宫廷御用的皇家商贾,怎不令人妒火中烧,肚皮里生出万千荆棘恶意!

        “宋叔,您说得这是什么话?侄女若有半点星点不恭敬前辈的想法,又怎会特意下帖请您?”

        姚若龄愕然回首,那双似醉非醉的桃花眸里尽是不作违的震惊之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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