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惊世骇俗的一番话让江堰怔在了原地,云兰也是满脸震惊,“阿蓁为何会这么想?这是你娘教你的?”
阮蓁摇了摇头,”母亲从不与我说这些。我只是觉得,一个女子活在世上,又要符合世人的成见,又要担起家中的期待,做的许多事,都只为了迎合,真的太累了。有时候自私一点,为自己而活,其实也不错。“
“可是……”这些观念与云兰自小所学截然相反,可她一时之间竟觉得无法反驳。
“可是,”阮蓁自顾自接了话头,说了下去,声音越来越小,“若是为自己而活,便要自私地抛下责任,活在愧疚中……”
云兰离她有一段距离,并未听清,“什么?”
阮蓁摇摇头,没有回答。
旁边传来一声轻叹,“如果一件事的促成全仰仗某一个人或某一个群体,那这件事本身就有诸多不合理之处。”
阮蓁轻轻吐出一口气,转头看向卫渊,“你说这些我都知道,我只是……”她顿了顿,低下头,声音也低了下去,“我需要时间。”
每多了解这皇宫外的人一分,她的不安和愧疚就多增一分。
她需要时间,去劝自己不去想这些,去告诉自己只是好好活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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