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渊摇了摇头,“你可知晓五年前的西栾之战吗?”
阮蓁点头,“有所耳闻。若我没记错的话,阮、钺两国的军队在西栾之战前便已经历大大小小数次战役。当时的阮国已显败势,经过西栾之战后,终是不敌钺国,溃败千里。”
卫渊声音冷静,“当时阮国不敌,便试图从兵力上取胜,派了军队来这镇上抓壮丁,徐叔便被抓在其中。没有人知道当时军营里发生了什么,三日后,军队拔营,带走了所有的壮丁,唯有徐叔被扔在林间,浑身是伤,且断了一腿。”
“真是过为已甚!”阮蓁怒声道,“强征壮丁就已经够令人不耻了,他们竟还殴打百姓,致人伤残!他们的长官呢?都不管管吗?”
卫渊摇头,“当时战事紧急,谁会在乎一个小小村镇之人。”
“那这事就这么算了吗?”阮蓁不愿罢休,“徐叔就这样平白失去一条腿吗?凭什么!”
卫渊垂了垂眼,“如你我这般无权无势的平头百姓,那些人是不会管我们的死活的,更何况只是区区一条腿。”
阮蓁张了张口,又一脸颓然地沉默了下来。
在皇宫,在永都,阮蓁不管去哪都是众星捧月,她眼中所见是富庶繁华,耳中所听是邪不压正,口中念着的是惩恶扬善,心中存着的是朗朗乾坤。
这是她所认为的世道,是她相信了十六年的世道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