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只能徒步绕行,尽可能搜集布料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,不然晒上一个小时皮肤就会晒伤红肿,继而脱皮溃烂。好在运气不算坏,德纳尔扔下几百美刀换了辆四面漏风的小货车,循着游行示威的人流慢吞吞往前开,在傍晚时分赶到了朱巴附近的一个村落里。
政府军在这里打贼,前面可能地雷交错,车不能用了,只能弃车步行。这里的军队落后而寒碜,装备甚至不如由企业们资助的反动武装,要战术没战术,要阵型没阵型,很快被打得四下逃窜。
季白把右手揣进兜里,食指扣在扳机上,两个黑球从街边滚过来,“手榴弹!”
几个人迅速四下扑倒,身后巨响炸开,尘土飞扬,碎石如雨点般落下。他捏住德纳尔的后颈,把人死死钳在身下,佣金还没结,死了谁都不能让这家伙挂掉。但这倒霉的英国佬经过连天的高度紧张,显然已经绷到了极致,他大叫一声,不管不顾地跑出来,拼命往前飞奔。
“妈的!”季白暗骂一声,迅速起身追上去,在下一个拐角处一脚将人踹翻,拎着领口拖到掩体后面。
他扇了德纳尔一巴掌,让那双滴溜溜乱转的眼睛聚焦到自己身上,“想活命就老老实实听话!”
季白捏住阔佬的下巴,他把自己包得严实,只留一双眼睛在外面,然而眼神犀利,“听到没有!”
德纳尔慌乱地点头,他混迹非洲多年,不是没见过这种阵仗,但这次太近了,仿佛死神已追在身后,他虽然胆子比一般人大些,但本质还是个富二代,从没在交火线上蹦过迪。
不远处的窗口骤然炸起枪声,已经有人关注到了他们,所幸这些杂兵枪法稀烂,能瞄准的时候少之又少,但还是把德纳尔吓得够呛,死死抓住季白的衣角再不肯放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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