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得承认有些人就是有天赋,气也起不来,安承只能交出缰绳大权,老老实实贴在季白的怀里。杨清华带着老公找地方遛弯去了,萧惟也学得挺快,在场子里练了几圈之后,就摩拳擦掌地准备往外跑。

        宋致远大半张脸埋在围巾里,大声吆喝,“老萧,追上那对狗男男!”

        身后马蹄声传来,安承抓紧了季白的手臂,“快跑,快跑!”

        夫人发话,必须得快,季白一夹马腹,挥动缰绳,顿时窜出去几十米,牧民坠在后面差点跟不上他们,急得大声吆喝,生怕把自家的马拐跑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两人一口气跑出去好久,蒙古包都变成极远处的一小片白,马也有些累了,呼呼喘着白气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太爽了!”安承哈哈大笑,隔着一条干涸的小溪冲宋致远比划,“老宋,快来啊!”

        季白放缓脚步,两人慢行在蜿蜒古道上,留下一个个轻巧的马蹄印,变成苍茫天地间渺小的一点。

        抬头是遥不可及的雪山,皑皑晶莹,肃穆神圣,近处是爱人的怀抱,安心可靠,踏实温暖。安承是个烟火气极重的人,在大自然面前会心生敬畏,但是并不向往,他专注于眼前的安稳,享受现代生活的一切便利,所求不过一份简单的幸福。

        枯草习习,冬季的原野苍凉得近乎悲壮,是独属北方的深沉磅礴的美,让人情不自禁感到孤独,想要落泪,下意识希望抓到点什么,证明自己不是一个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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