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是不是吓到你了,”季白轻声问道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不,没有,”安承抬起头,“我只是觉得幸运……我本来永远也没有机会遇到你,但……感谢命运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安承的表舅知道这个外甥嘴挑,特地留了最顶尖的货,一眼就能看出此人在家族里地位不凡,吃穿用度都给供最好的。

        螃蟹上完了还有贝类,螺,季白是海鲜苦手,非常不擅长料理这些带甲壳的食物。他的手指关节粗大,巴掌练得很宽,掌心结了厚厚的茧,能稳稳托起重型机枪或者一个成年人的重量,看上去青筋凸起,犹如铜铸,富有力量和狂野的性感。

        但当他学着安承的样子用牙签去剔螺壳,不是把牙签掰断,就是将肉扯得稀烂,只能用筷子从碎壳里分出一星半点的食物吃掉,眼看着安承稳稳挑出一只拳头大小盘旋着的螺肉,不由得感叹人各有专长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笨死了,来,”安承飞快地剔出一堆,淋上酱汁推到季白面前,同时拿走了他手里的牙签,“你别弄了,我来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季白这辈子从没被人如此关照过,几乎受宠若惊。蒸的吃完还有炒的,酱汁大蛏子,油爆虾,由鲜香转浓郁,最后一盆龙虾肉疙瘩汤,鲜红的虾壳在汤底里翻滚。安承已经吃不下了,季白干脆把剩下的都收拾干净,犹不满足,又叫了两碗米饭来泡饭。

        回去的路上季白开车,安承歪在副驾驶刷手机,还沉浸在美餐一顿的余韵里,突然惊叹,“嗬!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怎么了?”季白分出一只捏了捏他的耳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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