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白笑笑,把相框放回原处,他那个年纪时可能在学着做一些土质**,或者和同龄人厮杀,老K的标准很严格,从来不会留下废物。

        桌上摊着几张字帖,笔走狂草,收势锋利,看不出字样来,旁边题着名字,是王羲之的《永兴帖》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写字不好,”安承有点不好意思,把几张宣纸收起来,学的晚了,也错过了练字的最佳年龄。老爷子生怕他长成香蕉人,逼着安承临楷书,一笔一划磨性子,从骨子里熏陶,但安承却偏爱行草,大气不羁,挥洒恣意,没少被骂过还没学会走就要跑了,为此经常和爷爷赌气。

        现在年龄大了反而会主动想拿出来写写,特别是心绪烦乱的时候,譬如前几天,被一个季白搅得心头不宁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觉得挺好,”季白其实看不出个所以然来,只觉得漂亮,他学汉语也晚,而且极具功利性。有钱的中国雇主会偏爱中国人,季白想多赚一票就得用足自己的优势,每天训练到头昏脑涨还要回来背单词,简直苦不堪言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就喜欢你这种,有拙也看不出来,”安承大笑,“有机会我教你写!”

        两个人的生活平稳而安逸,季白是个很好的同居客,他没有任何不良嗜好,甚至都不会让你察觉到他的存在,安承给了他一台旧电脑,和自己替换下来的手机。季白会按时出门锻炼,要不就闷在屋子里查资料。

        季白在某些方面细致入微,很快融入了这个古老而繁华的城市,与社会脱节多年后重新开始学着生活。

        清晨安承会准备他们的早餐,粥,豆浆或面条,再加几份面食,一碟小菜,搭配得十分舒适。但某天季白早锻炼回来顺手买了楼下的烧麦,被安承夸奖后也学着带东西回来吃,小笼包或茶叶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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