范婉端着茶,小口小口的抿着。
“你当真……会善待钟儿?”
秦邦业到底老了,他五十三岁才得了这么一个儿子,如珠似宝的捧在手心里长大,或许当年他孑然一身,没什么牵挂,如今他却做不得当年的潇洒了。
范婉点头:“自然,若你实情相告,日后我不仅为他延请名师教导,还保他一世富贵平安。”眼看着秦邦业肩膀沉落,似乎松了口气,又言道:“当然,若日后让我发现你有虚假之言,那我也只能……”
言语未尽,秦邦业的肩膀又提了起来。
“我必定……知无不言,言无不尽。”秦邦业闭了闭眼,终究是怕了。
“这些年,虽然我对外言说你是我从善堂抱回来的,实际上……你却是有名有姓,好人家的姑娘,你本姓范,乃是罪臣范珩范大人的女儿,当年范大人未获罪前,得先帝重用,任命为两江总督,乃是一方大员。”
范婉一听这话,立刻凝神静听。
“当年,先帝年六十方才得一嫡皇子,先帝大喜,小皇子一出生便得封太子之位,只待长大成人,便可正统登位,延续国祚,然先帝年迈,上头数位皇子成人,再加上那几年茜香国、暹罗国□□,鲜卑、匈奴也是大举进犯,又遇上大旱蝗灾,数位皇子接连战死,先帝日夜操劳,又得知此事,悲痛之下,很快便倒下了,皇太子年幼,先帝无法,只能将皇位传给如今的圣上,临走前唯一的要求便是太子位不可改。”
后来的事不需要秦邦业过多赘述,范婉也能猜得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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