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千行给她盛汤,“因为在安畦镇的时候,你同我说,若你父母伴在身畔,你也不必早早就嫁人;哪怕嫁了人受了委屈,也是可以躲到他们怀中哭一哭的。这话长廷被强送去澳洲前,也跟我这么说过。”
“他说若是他母亲还在,他也不必任由他父亲摆布,若是母子二人抗争不了,至少还能抱着母亲痛哭一番。”
“或许长廷有他自己的考量,不方便亲口告诉你,但他嘱托我,若是有任何需要他帮忙解围之处,大可直言。”
有些话,雯峤也不方便当着老人家的面说。
但她清楚,周长廷这般,是在抵罪。
“好,那您转告他,今晚我要代表杂志社去参加一个酒会,还望他能接受我的邀请做我的男伴。”
当夜,觥筹交错的宴席间,周长廷两指轻搭在雯峤的腰间,舞池中央摇曳的华尔兹组合中,两人是隔得最远的舞伴。
“其实我一直没问过周先生,您的名,是‘长廷啊,不要在后面唱戏’的那个‘长廷’吗?”雯峤学着李敖先生的口吻,不无讽刺地挖苦周长廷。
周长廷倒是不恼,“《李敖议坛哀思录》?”
“您倒是博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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