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,雯峤自暴自弃般以手掩面,她哑着声,好似留声机里的老唱片卡顿片刻,方道:“我用不着你可怜我了。”
迟北看着她哭,眼眶不自觉也泛红,前面他都忍住情绪,然而“可怜”二字入耳,他暴跳如雷:“荀雯峤!老子17岁就说要娶你,22岁你就嫁给我了,现在都过去四年了,你特么跟我说,我可怜你?我迟北徵要是可怜一个人!还用不上把自个儿也搭进去!”
雯峤听到他说的第一句话,就没心思再听后面的了,她没想到,他居然也还记得17岁的那个下午,他不经意间说出的“浑话”。
“迟北徵,你真的确定,17岁时说的话,不是扮家家酒的玩笑话?”
迟北掀唇正要回对,雯峤一个摆手,“你别急着否定,当年,你可不是对我一个人这么说了。”
“所以于你而言,我们的婚姻,也不过是一场家家酒吧?你要的新娘子,不是非我不可的。”
“我们离婚,这场家家酒就结束了,你就放心大胆地去迎接你喜欢的新娘子吧。”
雯峤看着眼前这个瞠目裂眦的男人,经年往昔走马观花般在脑海中回闪,她蓦地忆起有回自己同他说,她有一个特殊技能,叫做“考试失忆症”,只要一考完试,考了什么她都能忘得一g二净。
“那你自己觉得这个技能好吗?”那时他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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