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再看向那个孩子,妘载对台骀道:“我愿意尊称您为老师,这个年轻人称我为兄长,他的父亲就是崇伯。”
台骀看着文命:“我已经知道,我来的时候,看到了很多人为你传达命令。”
文命对台骀行礼,但他终究是年轻人,颜色之中还是藏不住一些轻慢,也或许是文命故意露出来的,但是还没有等文命说什么,妘载就提前对台骀道:
“年轻的人容易犯下治水中的过错,那就是狂妄,说句不尊敬先贤的话,崇伯过去也是因为刚愎自用,而不听共工的告诫,导致大堤崩毁,而毁灭了更多的耕地与居民住处。”
“如果当初,崇伯听从共工的告诫,让人民首先疏散,然后再主动掘开大堤,或许造成的破坏,远没有后来的大!”
听到这里,文命低下了头,虽然这个事情是崇伯自己说出来的,但是妘载说出来,文命并不感到丢脸,因为自己的阿父也不如妘载,共工的治水手段和阿父不相上下,但也不如载哥,所以妘载评价谁,文命都是服气的。
但是妘载此时,在一个自己不认识的老治水者面前,谈论自己父亲的过错,这便让文命心中生出了那么一点点的怨气。
文命从来都把妘载当做自己的导师,然而眼前这个治水的老人有什么本领,可以让自己眼中兄长和师长一样的人物,低下头来请教,甚至拿出过去自己阿父所犯的过错来贬低呢?
台骀活了很久了,他当然看出文命的一些小动作,于是连忙表示,自己还达不到崇伯的那种地步,不能这样说话,但是妘载却坚持这样表示,甚至说的话更重了一些。
这下不仅是文命不理解了,连台骀自己都不理解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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