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终于将墓旁的落雪都清扫干净,酒坛放在碑前,他给自己倒了一盅,给柳元弋也倒了一盅。屠苏酒有些浑浊,倒没有他丈夫爱喝的那些灼烈,苏予一点点地抿,抿了半刻钟,才将手中酒喝净。

        苏予的酒量还是不可恭维,像以往无数次那样脸蛋慢慢变得红润,他知道自己有些醉了,连身上也是烫的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第一年来河朔,曾在街上看过醉酒冻死在路边的醉汉,越冷的天气,人们越爱喝烈酒以取暖,但浓烈的烧酒并不能给身体带来温暖,只会让体温流失的更快。

        柳元弋从来没有在冬天喝醉过,即便身上有酒气,也不过是浅尝而止。他却喜欢逗苏予,若是苏予醉了,他就会把人拥在怀中,用厚厚的狐裘裹着苏予的身体,只露出脸蛋透气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宝贝嘴里一股酒气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的声音沉厚,胸膛嗡响着,苏予就趁着醉意沉沉睡过去,再醒时,柳元弋便已经在院子里练刀了。无论春夏秋冬,都光着膀子,好似永远不会冷。

        练完刀后,他身上全是汗,味道有些重,还喜欢贴上来,蹭得苏予身上也带着味道,他还自顾自开心,抱着人一块沐浴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予儿洗这么香,堂里那些小崽子会不会黏人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他们不像你这般黏人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元弋是予儿的夫君,自然黏着予儿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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