惯会嘴甜哄人。
苏予坐在墓前,冷风吹过,拂去脸上热烫的温度,于是他裹紧身上披着的白狐裘,以便取暖。可还是太冷了,迷蒙之中,他又给自己倒了一盅酒。
还同之前那样,一口口抿着。
一盅饮毕,苏予把酒杯放在一旁地面上,他再喝不了了,双臂抱着腿,头也埋得极低,只觉得眼角湿润。
酸涩在胸腔中涌动,狂击心脏,每跳动一下,就越委屈,就好似被抛弃了那般难受。
柳岳在家中寻不到苏予,知道他是找柳元弋的墓去了,天色暗沉,想来过不久要下一场暴雪,他急忙往郊外跑,果然见到蜷缩在柳元弋墓旁的苏予。
柳岳是柳元弋的亲弟弟,无论身型样貌都有六七分相似,苏予喝得大醉,看什么都迷迷糊糊的,背着光看柳岳,就将他认成了别人。
“元弋……”
苏予盯着柳岳眨眼,恍惚间叫了柳元弋的名字,伸着双手,意思是想他抱一下,苏予又有些冷了。柳岳不语,凑近了人,也确实把他抱了起来,苏予很轻,即便身上穿着这样厚实的衣服,仍然是轻巧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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