毓贞接着说道“又有好事者,指责那鹿生唯利是图,顺藤摸瓜查出他到底是往何处赴任,又是从谁手里买来的官职。”
忆之心中一动,说道“难道是夏松?”
毓贞双眸明亮,笑道“正是。”
她的食指与拇指捏着帕子,轻轻甩了一甩,又按在了膝上,似漫不经心说道“这璧上的诗听闻俱是措辞精炼,其揶揄之词,更是妙语连珠,堪称绝妙!可惜我们远在汴京,不能拜读。我私心想着,这样多的好诗,由着风化岂不可惜,倒不如叫人前去誊录下来,出本诗集,流传于市才好。”
忆之细品了半日,笑道“你果然是女张良,‘运筹帷帐中,决胜千里外’!”
毓贞忙道“嗳,可不敢当,这又算什么。”她又敛容说道“你四哥哥,还有那富大官人,这些事,我都听说了……我想不到,有一日,我也能帮到你。”
忆之笑了笑,说道“世事难料,我想不到,在汴京的最后这段时日,是由你陪着我度过的。”
毓贞讪笑道“从前的你片刻也闲不住,无论走到哪里,又总能惹来一群人围绕,热热闹闹的,我倾慕你,艳羡你,想亲近你,却又拨不开你身边团簇着的人,无法挤到你的眼前,让你看到我。”
忆之道“我哪里看不见你,分明是你,并不搭理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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