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音落后大约一两句话的功夫,便有内侍官,呈着书信请诸位宰辅一一过目。
赵臻的眼珠子溜了溜,仿佛想到了什么,不觉半回望了一眼,说道“范官人自辨,道西夏来信,内容狂悖自大,兼有侮辱皇廷之言语,绝不能使朕受辱,故而他并没有将信笺上奏朝廷,而是当场撕毁,是为了表明不予妥协的立场,并派特使前往兴州宣威。
他所做的一切皆是为了维护国威,为了维护朕的颜面。”
宋贤将范忠彦的表书一合,作揖道“陛下!”他又顿了一顿,说道“为人臣子与外邦交接,何人不是以国威为重,以陛下的颜面为重。范忠彦独断独行,目无尊上,藐视中央政权,实乃对国家之威严,陛下之颜面最大的不敬,倘若轻饶,往后众人皆要效仿,皇廷岂不形同虚设,后果不堪设想,陛下,千万要三思。”
赵臻张了张嘴,道“那也不至于……”
却听宋贤又道“陛下!”他的双手打着颤,眼含泪光,恳切道“陛下,万不可以一时之仁,豢养此等祸害,天子皇威断不能儿戏……”
他的话还未说完,杜行高喊了一声“陛下!”生生将宋贤打断,他半句话噎在后头,身子都随着摆了一摆。
杜行阔步直上,作揖道“陛下,朝廷不可没有范忠彦!他乃宁鸣而生,不默而死的高洁君子,德才兼备又忠君爱民,他亲自训练军队,修整军纪,知人善任,擢拔无数英才,他扼守延州初期,他的长子范春仁冒着西夏军随时随地袭击的威胁,抢修城垒,日夜不辍,只花费了七天时间。使元皞再无机可趁!”
宋贤正欲反驳,杜行并不给他说话的机会,他继续道“还有那清涧城,钟世衡曾数次上书恳请修建宽州遗址,均被某些肱股之臣所谓劳民伤财,无用之论驳回,也是范大人力派众议,坚持直谏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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