吕易简深谙小儿子是个不愿吃苦的散淡人,遂溜了他一眼,考问道“我方才都说了些什么?”
吕恭毕道“父亲,父亲方才的意思,是以修整盆栽隐喻管理之道,儿子定当铭记在心。”
吕易简有些出乎意料,他望了他的儿子半日,点了点头,又道“既然如此,你来解一解我方才的话。”
吕恭毕见父亲要考自己,心里发慌,他踟蹰了半日,说道“适当地打压冒尖之人,可以扼制他一家独大,又能给其余有才干之人成长的机会。”
吕易简听在心里,觉得还算堪用,又问道“还有呢?”
吕恭毕张了张嘴,踟蹰着说道“父亲,父亲的深意,儿子明白,却说要儿子来解读,又觉力所不逮。”
吕易简将金剪刀放在丫头奉着的托盘内,又取了抹布擦手,说道“可见你也不过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。”
吕恭毕只得作揖道“还请父亲明示。”
吕易简正欲说话,却听管事来禀,说道“官人,陛下急诏。”登时没了二话,更换朝服往宫内赶,乃至崇政殿,果然聚了那一帮旧人,倏忽又见丹墀之上,金交椅那座大屏风后有一道人影微微一动,已猜出了是何人。
但听金交椅上端坐的小天子那稚嫩又故作深沉的声音在殿内响起,他说道“范官人自辨的表书到了,诸位官人,且都看看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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