富良弼估摸气候渐成,取了小刀,在信笺封口处轻轻一挑,完整打开了誓书的外封。
老陈道“私自开封誓书可是死罪!”
富良弼道“倘若誓书内容存在问题,那牵扯地可不止我这一条小命。”说话间,已打开了誓书,看了一遍,不觉双眉紧蹙,遂又去熏蒸第二封誓书。
老陈察言观色,纳罕道“还真有问题不成?”
富良弼道“我出使辽国时,曾向辽国皇帝陛下承诺,边境不再扩建水塘,两国不得无故向边境增兵,两国不得收留对方的逃亡人员,也会作为条款列入誓书之中,然而并没有。”他看罢第二封信,顿了一顿,说道“吕易简,这是要陷我于不义啊。”
老陈将第三封誓书放在雾气上熏蒸,对富良弼道“那你打算如何?”
富良弼沉思了半日,道“这誓书不早不晚,偏偏是我进入了辽国境内才送来。眼下辽廷已知我的行踪,贸然回京恐辽方生疑,不回京,又万万不可。实在难办。”
老陈无话,只是静静等待富良弼权衡,约莫过了半盏茶的功夫,忽听他说道“与西夏议和在际,届时又不知要增加多少岁币,绢帛。二十万缗岁币已是极大的负重,非我所愿,倘若因此叫辽廷抓住把柄,借机再狮子大开口,后果不堪设想。”
他又对老陈道“陈先生,随我回京吧。”
老陈点了点头,富良弼收好三封誓书,二人即刻启程,连夜要往汴京城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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