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说富良弼抵达忻州,朝廷终于将誓书送达。富良弼将三份誓书并排列在案前,案边的茶灶咕噜噜煮着水。
老陈正在一旁端着粗瓷大碗吃馎饦汤面,吃的唏哩呼噜。
茶灶鼎沸,富良弼又等了半日,拿起一份誓书,将它的封口在沸水腾起的一团团雾气中反复熏蒸。
老陈见状,忙道“使臣可无权利私自打开誓书,你还不好好收起来,又蒸它做什么。”
富良弼一面熏蒸,一面说道“自打那地下城一事后,延博与你断了来往,你都是怎么过的?”
老陈哂然一笑,说道“做回老本行呗,赏金猎人。”他又吃了一筷子,说道“你们啊,还是太年轻,等到了我这个岁数,什么男欢女爱,什么鹣鲽情深,都没有一口肉,一口酒来得实在。”
富良弼笑道“延博赤诚待你,你虽跟着他,可私下又听命于他的外祖与母亲,到底辜负了他的情谊,他不再信任你,这才让你走的。”
老陈笑道“得了吧,他就是气我捣乱,实际上,你富先生深入地下城,不也没有救回姑娘,反而险些断送了自己的小命。”
富良弼感叹道“那如何能一样。”他眼望着老陈,道“我起码为了她拼搏过,没有遗憾。而延博,这个遗憾,会成为他一辈子的阴影,挥之不去。”
老陈痛饮了一口酒,说道“干我们这行的,就不能想太多,唯利字当头,就是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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