耶律崇元冷笑了一声,说道“我正要说说这事呢,西夏虽是你宋国的藩属,到底也臣服与辽,况且先父将我姐姐嫁给了嵬名元皞,说来,我还得尊称他一句姐夫。大宋痛打西夏,不曾知会过我们一声。这是其三。”
他又哂笑了一声,说道“我们远道而来,这热菜热饭还来不及吃上一口,又演什么军百戏给我们看,难道这就是你们大宋的待客之道?还是,别有用心?”
赵臻圆睁起双眼,支支吾吾,一时将求助的目光落在这一位上,又落在那一位上。只见大半的朝臣缩着身子,垂着头,避开视线,只是喑声不语,不觉又看向吕夷简。
吕夷简知道他唬地没了主意,却只想冷眼旁观,奈何赵臻满眼期盼望着自己,想着避不过,只得发言,正踟蹰开口之际,忽听衣裳响动——忆之朝着耶律崇元走了过去,遂将话儿按了下来,不觉又是庆幸又是疑惑。
忆之拾起劝盏,命宫人换来新的,笑道“我当是为了什么,原来辽皇太弟是不喜欢看军百戏,不爱看,不看便是了,这又是什么大事,何至于闹成这样。”又眼睛看着耶律崇元,脸朝那契丹壮汉,说道“还是劝他放下那禁卫吧,白举了这半日,他不累,我看着都累。”
耶律崇元蹙眉望着忆之,却见她对自己又笑了起来,不觉纳罕,思忖了半日,让大汉照做。
那大汉放下高举在空中的禁军时,正憋得满脸通红,他大大喘了一口气,又松了松酸麻的胳膊。
忆之为耶律崇元斟了一杯酒,举起劝盏,说道“辽皇太弟远道而来,正是疲惫之时,也不知是哪一位的主意,又看什么军百戏。”
她看了赵臻一眼,只见赵臻腆着脸,面色悻悻,朝盛杜瞥了瞥,遂会意,又笑说道“分明听听曲儿才能解乏,您说是不是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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