忆之感怀着,又独自垂了一阵泪。约莫过了半盏茶的功夫,杏儿与麦提亚一袭宫女的打扮,从尚礼局归来,又至屋中。
杏儿见了忆之,两眼热泪,飞扑了上来,哭喊道“姑娘,我快想死你了,往后你走到哪儿,我就跟到哪儿,一步也不敢落下!”说着,痛哭不已,忆之又是哭又是笑,只得一叠声俯就,杏儿哭了一阵,才渐渐又能说能笑。
适逢太监抬了装着忆之旧物的箱笼进来,杏儿一一开了箱子,询问忆之哪些要拿出来摆放,那些就先收着。
忆之见一只箱子里装的是往日的衣裳,妆奁匣子等,遂命人抬入屋中,杏儿跟进屋去打点。又见另一只箱子里装的是往日爱看的书籍,还有自己纸笔与晏纾的文房四宝,及一些字画手稿,遂亲自来拣,又打开了一只笔匣子,里头躺着一张熏了香的花笺,上头只写了两个字——宽夫。不觉回忆翻涌,恍若隔世,一时望着花笺,看入了神。
忽听衍文袁来请,说道赵臻在崇政殿召见忆之,她回过神来,忙整了整衣冠,跟随衍文袁上辇舆,往崇政殿去。
将要到时,天上蓦然飘起了蒙蒙细雨,使忆之想起了去年与韩玉祁等人踏青之景,愈发感慨万千。
待至崇政殿中,丹墀下,忆之行过叩拜大礼,赵臻又用双手拄着下颌,将脸颊上的两团嫩肉推挤开,说道“皇姐,你久在边陲,又历经数战,你认为边陲如何?”
忆之不解其意。
赵臻又说道“我队管制,有总管、铃辖、都监等级别,其中总管额定带兵为一万,铃辖带兵五千,都监三千,作战时由低级军官率领弱旅率先出战,高级将领率精兵压阵。此乃惯例的战术,范忠彦却上书申斥,要求改制。”
忆之思忖了半日,说道“正经想来,如此并没有什么不妥。只是实地作战时,却需要审时度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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