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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众人又为刘屏之死扼腕叹息,富良弼不觉望着忆之,说道“此事你如何看待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忆之呆了半日,说道“文死谏,武死战,刘叔叔为国而战,为节而死,是他想要的归宿,他心中极乐,死得其所。说来,我也是死过两回的人了,心如槁木,只觉生亦何欢,死亦何苦,什么富贵荣华,什么功成名就,末了不过皆是黄土陇中一堆白骨。不过还未能参透,人活一世,到底该为什么而活,又该如何活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众人不觉面面相觑,唯富良弼若有深思。

        晚时,富良弼送忆之回房,他在廊下站定,又将忆之喊住,忆之等着他说话,他却缄默了半日,这才说道“当我得知诸事皆因我而起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忆之忙道“你当真不必自责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富良弼将忆之打断,说道“你先听我说。”忆之只得止住不语。

        富良弼顿了一顿,说道“我辜负了夫子的期望,名声尽毁,缈缈死了,又没能把你救回来……”他讪笑道“我当真是觉得万念俱灰,倘若不是夫子那句,必须把你找回来,活要见人,死要见尸。我也无法苟活至今,说来,我仿佛也已经死过了一回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的双眼黑黢黢,满是沧桑,他望着忆之,握住了她的手臂,说道“我说要照顾你,并非是可怜你嫌弃你,又或是旁的什么。而是为自己赎罪,我欠夫子的,欠你的,你若还肯顾念旧情,请不要再推拒,我将用我的毕生来偿还。”握在她手臂的手下滑,又握住了她的手掌。

        忆之满眼望着富良弼,感怀了半日,笑道“好。”她又思忖了一会,缩回了手,说道“只是,一切事出有因,也是我个人的孽缘,你确实欠父亲,却并不欠我什么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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