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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忆之只觉犹如万箭攒心,不觉又羞又愧,又恨又痛,五味之杂陈不可言喻,她抽噎着,出了半日神,蓦然眼神一定,奋力向前扑去——她想去夺元皞的大刀。

        元皞将她接入怀中,笑道“做什么,你要自刎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忆之淌下两行热泪,悲恸着,摇头说道“我不能让父亲蒙羞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元皞道“你若死了,岂不更由着那人胡说?你一心向宋,卧薪尝胆的壮举无人知晓,留下满地的流言蜚语,却要你父亲一人独自去承受?更何况,你私藏了手稿,通宵达旦苦学党项文字,想尽办法打探西夏军事布防,还有兴庆府的舆图,该绘了一半了吧,我竟不知你还有过目不忘的本领。你若死了,那该多可惜啊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忆之不觉心惊肉跳,她两眼望着元皞,颤着音道“你怎么……都知道?”

        元皞笑道“我夜夜都去你帐中看你,只是你不知而已。”他将忆之扶起,带她往外走去,只见道衢上横尸枕籍,两耳还有争斗之声。

        忆之疑了半日,说道“你们是故意的,打败仗也好,装作军心涣散,投诚也好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元皞笑着在前头引路,说道“打败仗是真,狄庆、李世兵确实有本事,不过能高者狂,再随意吹捧吹捧,他便如鲜花着锦,烈火烹油一般,被浮华遮蔽了双目。边防惯例,就地安置投诚的士卒。宋廷又有内斗,老文臣主守势,不愿轻易开战,我这才有了机会,行此里应外合之计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忆之又问道“那嵬名守泉呢?”

        元皞道“他有没有告诉你,我试探过他很多回,他都过关了,只是这一回,没能沉住气,他若冷静判断过,绝不会轻易暴露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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