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皞一声令下,大军浩浩荡荡又往延州挺进。忆之旧伤未愈,在寒冬里日夜兼程赶路,成日殚精竭虑。元皞忙时行路,闲时与众将帅作沙盘推演,并不见她。
忆之心结未解,也不愿见他,大约行了二三日的路程,大军在临近金明寨宽阔一处安营扎寨。
方才稳定,忆之正在吃药,忽见章元闯入她的营帐,怒气冲冲说道“到底是边戍游牧之族,愚昧无知,鲁莽成性,焉知打仗还需天时地利人,他半分不占,竟一味只知道打,打,打!”
忆之望了他一眼,问道“又怎么了?”
章元道“兀卒又率大军攻打金明寨。”
忆之怔了怔,问道“首战惨败,又日夜兼程赶路,方才安顿下来,正是军心不稳,精力疲软之际,怎么又要打?”
章元执起几上的酒盏,摔碎在地上,捶案道“可恨,可恨!但凡听我一句,但凡听我一句!”
忆之叹了一声,一直捱到暮色深重,也没能入眠,又听元皞率军归来,不觉出营帐去看,果然大败而归,又见一团颓靡之势,衰兵败将,怨声载道。
元皞骑着马,从忆之眼前走过,看也不看她一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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