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皞回头望一眼,又继续打马前行。
章元勒着缰绳,放慢了速度,目视着前方,问道“兀卒为何忽然改了主意?”
忆之轻叹了一声,看着风景,说道“任何事情都不容易啊……”她顿了一顿,又说道“离我远一些,否则他要疑你。”
章元听了这话,面上不露,夹了夹马肚,与忆之拉开距离。
沿路走来,足见大片的绿野,农耕游牧,生机盎然。终达兴州,护城河足有十丈之阔,忆之又见城门上建有城楼,匾额上书‘兴州’三个大字,一径穿越墙洞,道路成方格形,道衢较宽敞,放眼望去,土屋或土板屋鳞次栉比,佛塔,学府,作坊街市,酒楼茶坊一应俱全。一院院平房绕着宫殿而建,竟与汴京大同小异。
街坊上的男人皆戴着装有弓矢的兜子,短刀,结锥等。女子的服饰极具回鹗风情,更坠满珊瑚、琥珀、琉璃、玛瑙、璎珞等,或金,或鎏金带饰物。
乃至宫殿前,两边各有一座阙台,一座碑亭,忆之见宫门前乌泱泱站着一大群人,以一位女子为首,猜测她就是野利皇后,又细看她的眼窝深陷,鼻梁挺拔,肤白胜雪,面如春晓之花明艳。鬓发蓬松微鬈,头戴桃色金凤冠,四面插花钗,穿着一件掐腰式弧形线边大翻领对襟窄袖曳地连衣红裙。
她见了元皞,快步迎了上来,一对宝珠镶金耳坠激动地来回打着秋千。
元皞下了马,呆了一阵,又回过头来,去牵忆之的手,忆之怔了怔,众人也都怔了怔。
野利皇后讪讪往他的左侧站,元皞携着忆之的手,让她站在右侧,由众人簇拥着,乃至月城,两面是狰狞的石像生,又过门阙,入献殿祭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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