忆之听着,只觉与其说是争执,却又更像是朋友之间,熟惯的斗嘴。倏忽,又见一辆车檐围挂着玛瑙石,贝壳,彩石,铜铃等饰物的精巧马车停在不远处,日光射在上面,熠熠生辉,星光璀璨。她走近了,托起一串在手中端详。
章元命人开了槅门,取下上马杌子,又请忆之上车。
忆之踩着上马杌子上了车,车内有一名女使在等候,那女子的五官俏丽平整,是中州人士的相貌,女使替忆之宽衣,更衣,又取了妆奁为她梳髻,忆之的头发许久没有清洗,有些油腻,她便取了不知何粉,扑了扑,梳成后,不见有任何异样。
女使收拾好衣裳,妆奁匣子,下了车。
须臾,章元走了过来,先在车外作揖道“晏姑娘,冒犯了。”
忆之对他微微服了服身,他便矮身进入车舆,槅门随后关闭,又听一声马鞭打响,车毂粼粼开始往前。
车子颤颤巍巍,行了半里多路,忆之忽听章元笑了一声,不禁望了他一眼,纳罕道“你笑什么?”
章元笑望着前方,说道“我只是想不到,有一日,能与你平坐。”
忆之缄默了半日,说道“你我从前见过吗?”
章元道“听闻姑娘记不得许多事儿了。”他顿了一顿,又说道“倘若当真如此,那可是老天还在垂怜你。”说着,深望着忆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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