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延博忙呵呵笑着应是。
姜红儿扫了小院一眼,说道“二哥哥怎么在这儿呢,可是有公干不成?”
文延博心中一动,忙应道“确实有桩事儿,牵扯到这院子的主人家,妹妹若知道,千万同我说一说,倘若事成必有重谢。”
姜红儿听了这话,脸儿也红润了许多,说了一席推诿的客套话,才切入正题,说道“我还在家做姑娘时,总听见他家时不时会传来姑娘或孩子的哭声,吓人得很。”又压低了声,凑前道“听闻,这里头的都是地下城的人,专做略人的勾当,又说有好几处这样的地方,有时会在这儿落脚。官府来查过几回,什么也没查着。街坊四邻都明白,也不敢得罪,只是把自家孩子看紧也就罢了。”
文延博道“红儿妹妹此话可当真!”
姜红儿不悦道“自然当真,又骗你做什么。别人说的是真是假,我不敢担保,偏我就看见过一回,正是夜半三更,我亲眼瞧见两三个大汉扛着人进去,吓地我好几夜都睡不着,直叫我爹娘快些搬走。偏我爹娘说,汴京的地段实在太贵,好不容易有了合适的住处,挪一挪又要白生多少开销不说,也未必就好。
这样的勾当,原不止一条巷子有,便是整个汴京,乃至整个大宋都是有的。我们这样的平头百姓,哪里避得开,只自个小心些就是了。当真碰上了,也是命数。”说着,又抹起泪来,霍尊心疼不过,连忙俯就。
文延博听了,心下已经有了主意,连忙以手加额作揖,与二人道别。又上了鞍,对蒋小六道“快去告诉子美,姑娘当真是落入了地下城,我这就去求信王开恩,也请他与晏大官人快想法子!”说罢,打马扬尘绝蹄而去。
却说郑德是最爱投机取巧的秉性,奈何年纪已经三十有五,这一届举子中,有青年才俊众多,富家仕女瞧不上他,他无法求得一门好亲事。只好钻营讨好高门望族,乡绅名宦的路子,他总觉自己机言巧辩,善于揣测人心,又周曲款至,讨人喜欢,奈何前路漫漫,拨不开云雾,几次三番投人不着。只能感叹命运多舛,遂渐渐心灰意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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