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说吕恭毕遭人设计,平白挨了一顿毒打,唯恐闯入杨盈歌阁子一事叫父亲发现,敢怒而不敢言,又被装在麻袋里,捆着塞进马车不知载到了何处,只闻着一股牲畜的味道,心里又恨又怕,又悔又愧,正唬地浑身乱颤,忽听有几人的脚步声,进到屋里来,倏忽,便被摘去了套在头上的麻袋,眼前是重重叠叠的人影,只能看见他们的身后有一束金红的斜阳透过陈旧的门板漏入屋中。
待吕恭毕好不容易看清了来人,果然见是文延博,富良弼,苏子美三人,不禁双目圆瞪,急的呜呜直叫。
文延博笑着蹲下身,伸手去掐他脸颊的嫩肉,将他微微提起,又摇了摇,说道“如今你也是落了把柄在我手里,看你往后还敢不敢捣鬼。”
吕恭毕疼得呜呜讨饶,泪花在眼框浮动。
文延博遂松了手,富良弼蹲下身,将他口中塞的巾帕扯下来,吕恭毕又是气又是悔,又想骂,又怕再挨打,只是满脸悻悻,索性道“算,算小爷我倒霉,既然,既然今日落在你们手里了,也怨不得天,怨不得地,由你们办吧!”
苏子美一听,乐了,大跨步走上前来,说道“这可是你说的。”说着,抬起手又要打,吕恭毕举起捆着的双手挡在头上,叫道“别打,别打,别打脸,我……我丢不起这人!”
苏子美笑着将他的手拨下,吕恭毕见他不打,以为逃过了一劫,不妨却又捱了一脑崩,疼得龇牙咧嘴,又听文延博问道“往后还敢不敢使阴招害人了。”
吕恭毕忙一叠声道“不敢不敢。”众人笑了起来,吕恭毕又向文延博求饶,说道“二哥哥,你好歹看着点我二哥的面子,饶了我这回,我再,我再不敢的。”
文延博说道“我要不是看在你二哥的份上,早闹翻了天,哪里还帮你遮掩。”说着,又声色一变,严厉道“你到底收了他张姓盐商多少好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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