忆之抹了泪,又说道“我这会子来,也不光为同你和解,还有为你与宛娘的事。”欧阳绪听了,不觉心里一跳,问道“她怎么了?”
忆之说道“前几日她是不好的,不过这会子,该好了。”
欧阳绪忙道“这话怎么说?”
忆之笑了笑,遂将车上晏纾所说的转告给他,又严正道“范夫子可说了,若下一届科举,你还不能中,就不把宛娘许给你,你可要努力,不能再叫旁的事情分神了!”
欧阳绪顿觉心头大亮,一时喜极而泣,又作揖不迭,忆之又红了眼眶,说道“行了行了,你也不必谢我,全是父亲的功劳,说来好笑,他还请了人去买断你卖出去的词,正巧良弼哥哥也正行此道,二人还叫了一回价呢。”说着,不觉又委屈了起来,说道“往后可不许再说那些绝情的话,我们哪一个不把你当至亲看待,可不能再浑听外头那些个的话,伤我们的心了。”
欧阳绪一叠声是是是,又平复了半日情绪,说道“原都是我该死,都是我该死。”
忆之忙道“快别胡说,若觉得过意不去,便去父亲那好好认认错吧,我是无妨的。”
欧阳绪满眼感激,连作几揖后,向忆之告辞,紧赶着往后院正院去了。忆之望着他远去,松了口气,又想到父亲今日的一番话,愈发闷住了,不觉浑浑噩噩回至小院,见杏儿正在叠衣裳,忙说道“你不好好躺着又起来做什么,郎中说你需再休养几日才可呢。”
杏儿说道“午后我又去瞧过郎中,他直夸我好的利索呢,早知如此,我今日就该跟去的。”说着,又去问蕊儿可吃到什么好的没有,蕊儿报了几道菜,更将杏儿馋地不行,又问忆之讨炙全羊吃,却见她怔怔的,便觉不妥,遂借口让蕊儿先去,又问究竟,忆之将父亲的意思说了一遍,更觉落寞了几分。
杏儿却不平道“姑娘,不是杏儿说嘴,你能替弼哥儿说情,又为何不替小文二官人说情,范姐儿还为绪哥儿同家里绝裂呢,你却半句好话都不敢替他说,我倒替他不值了。”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