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延博将信王扶上马车,目送车舆远去,回过头来,却见忆之与富良弼正在远处说话,不由怔了一怔,随即平复情绪,向苏子美等人走去,苏子美忙迎上前问是否安好,盛毓贞早已泪流满,告罪不迭。
文延博一面回复众人,一面偷眼去看忆之与富良弼,只见二人皆沉着脸,神色肃穆,不觉疑窦丛生。
秀瑛扬着脸上的青紫,说道“文二哥哥你还是欠缺些,你看我就没事。”
众人听了哭笑不得,倏忽,忆之与富良弼走了过来,同众人互相见过礼。
文延博忍着痛,笑着说道“方才我听着王爷的口气,大约是不会多加为难了,诸位大可放心。”他一面说着,发觉富良弼两眼直望着自己,不觉纳闷。
忆之赧然道“都怪妹妹不自量力,捅了这样大的篓子,还要牵累诸位哥哥。”
刘宜荪叹息道“你二人什么秉性我哪里不知,你让秀瑛去捣乱是有的,还能叫她进去乱打一气?指定是这丫头嚣张狂妄,仗着会些拳脚就胡作非为。说来,都是她的过失。”
苏子美颦笑道“秀瑛妹妹是明火执仗的性子,实则都怪忆之不好,自作聪明,又出的什么馊主意。”
杜钰鹤忙道“你二位若再说下去,可要叫我羞死了。”一时愤恨焦急,眼眶也急红了,说道“原说,祸从我家起,两位妹妹仗义出手,实在万分感激,却不成想,连累了两位妹妹,又害二郎挨了打,偏我不争气,既无功名在身,又是个荫恩小官,不能给那孽障厉害尝尝,当真是又急又气,又羞又愧。此事若不同家里说,万万不能,却要同家里说,又怕老太太受不住,真真是……”一时千言万语堵在胸口,半个字也说不出,重重嗟叹了一声。
盛毓贞悲从心来,默默垂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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