蛮蛮这次等了许久都没有等到谢绮拿来课业,好几次问谢绮,谢绮都说最近也没有怎么遇到
谢知止每次去问,都是仆人回复不在,谢绮察觉到蛮蛮的落寞,忙劝:“可能是最近宫里要办花朝节的御宴,哥哥也得参与筹备……你别多想,等过完节就好了。”
蛮蛮点了点头便没有再想,但是第二日便知道了谢知止为何没有回复,这日是课堂休沐蛮蛮便和夏枝一起上街买一些衣物首饰,蛮蛮喜欢一切美的事物,特别是首饰。花朝节将近,街上花市早已热闹起来。
铺子新进了一批缠枝花钗,摆在雕漆红匣中,光线下熠熠生辉。蛮蛮正俯身挑看,指尖拨开一支杏花样式的玉钗,才要唤掌柜试戴,却忽听身后传来一道温婉悦耳的女声:“清珩,还好这次有你陪我出来,不然我还不知送什么衣物给你母亲呢。”
蛮蛮转头看去,只见一位贵女着一袭烟水绣裙,身姿婉雅,步履轻缓,裙裾微拂如水波轻摇。鬓间簪着一枝缠枝玉兰,衣上绣着流云暗纹,整个人清冷而高贵,带着从小养在深宫中的那种端凝从容。她语气温婉自然,正回头与身侧的男子说着话,语笑嫣然,姿态间带着叁分亲昵不掩。而那位公子,着一袭月华色直裰,长身玉立,眉目温润,手中执一把折扇未展,神色如常,眼尾微垂,语气温淡,从容得体。两人并肩而行,宛如画卷中走出的璧人。
有路人低声道:“那位不是清和郡主吗?与谢家公子果然是天造地设。”蛮蛮静静地站在原地,一动未动。她望着那两人,隔着熙攘人群,这下又仿佛听不清那贵女在说什么,却能清楚看见她轻笑时眼尾的弯。也能看见谢知止并未避让。他从未与她靠得这么近过,尽管还是之前那副温和淡然的模样,但是不像和其他人说话那样眼神里透露着距离感和冷清。
蛮蛮指尖微曲,袖中的那方手帕被她慢慢拧紧,力道极轻,像是在绞什么看不见的东西。
掌柜还在耳边喋喋:“姑娘这支钗极配你,要不再看看这对鸳蝶?”她回过神,淡声道:“不用了。”她似笑非笑地瞥了一眼匣中的银钗,语气轻柔:“我今日才知,什么样的,才叫相配。”
清和郡主一连说了几句话,却迟迟未得回应。她微微一顿,眼中闪过一丝不悦。自小她走到哪都是被人恭敬捧着的,就算是宫中皇子,也要礼让叁分,何曾有谁敢如此心不在焉?心里有一些不高兴,平时自己都是别人哄着捧着,谢知止不但不捧着还有颇为冷淡,她偏头看谢知止,发现他虽神色如常,目光却略微飘散,显然没听进去她方才说了什么。她顺着谢知止出神的目光,她顺着他刚才出神的方向望去,只见街角首饰铺前站着一位鹅黄色衣裙的女子,年岁不大,背影纤巧,正垂眸挑钗,乌发挽起一个简单的堕马髻,头上的发杈吊的不是寻常的花,而是一个小橘子很是独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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