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已一个多时辰过去,傍晚那场变故仍历历在目。自来张家这么多天,处事柔婉的姑娘一直觉得自己温良恭俭让,是个典型的好女子;谁知那会儿被颜贵调戏,还没等他说几句话,自己就如同疯了一样,尽管心里狂呼不要,却似泼妇疯虎,满腔满脑都是凶狠恶毒的念头,挥槌踢腿打得十分快活,竟不顾那人死活。
如果只是这样,倒还罢了;毕竟是那贼徒起淫心要劫持奸骗自己在先。最奇怪的是,竟不知自己怎会有那么大力量。当时打得手顺,动作熟练,竟好似是积年的打手!那颜贵看起来也不单薄,但在自己手下竟然毫无还手之力,被扔来撂去如同草把,真是……
“我是被鬼附身了?”
姑娘惶恐想道。
“还是有什么古怪?莫非我……一直都有怪病?还是……”
努力想理出头绪,但想到这儿,月婵却不敢再往下想了。要再往下想下去,就真要想到那些可怖渗人的怪力乱神之事了。于是她努力逼着自己清空思绪,尽力低头喝粥,不让那少年看见自己此刻惶惑的面容。现在,她是绝不愿张牧云得知此事!
等过了一会儿,心情略略平复,月婵倒也想到另外一层。想起这,她便略略心安。
“嗯,当时就算突然发病,也没什么不好。”
她想道:
“至少保住了清白身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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