丘玉海用双手揉了揉太阳穴,绷紧了一夜的弦稍稍放松了些。
他站了起来,伸了伸快变僵硬的腰肢,吩咐亲兵帮自己烧了一大锅姜汤,年纪大了,熬了一夜竟感觉头也开始疼起来,丘玉海自嘲的笑了笑。
雨终于停了,喝完姜汤的丘玉海走出大帐,看了看天色,月亮重新钻出云层。
空气中流动了清醒的泥土气息,丘远山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后,完全放心下来,走回自己的睡帐,准备补充下睡眠。
此正是黎明前最黑暗地时候。西线大营在月光照耀下,宽阔的校场由于一夜疯狂的大雨显得坑凹不平,大雨过去,形成无数大小不一的水洼,在月光照耀下粼粼闪动,仿佛是无数的繁星。在繁星之间,与柔和的水波不同,铠甲和兵刃在地面上堆积得乱七八糟,这些废弃的盔甲兵刃被大风从校场边吹了满地。
值夜的士兵开始来来回回的穿梭在校场上。收拾起雨后地残局。
东方,募然间,一道火红的霞光刺破了黎明前最后的黑暗。
士兵们抬起头,望向刺破黑暗的那道霞光。这慌乱地一夜终于过去了,所有士兵俱感觉压抑在胸口一块沉甸甸的大石卸了下去。
就在此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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