擦拭剑身的手一顿,抬头看向那忧心忡忡的人,道:“无妨。”又补充道,“打得过。”
身旁站着的军师恨不得往他心里扎千百个窟窿——多些心眼,没准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。他正要再劝一劝这一根筋的大哥,下头的二当家三当家已满脸殷勤地跑了上来,神秘兮兮道:“大哥!你猜那箱子里头装的是甚么!”
坐上的人收了剑,凌厉的眉眼柔和些许,问道:“是何物?”
“他奶奶的!”这位三当家彪肥体阔,浓眉大眼,激动起来只会猛拍大腿,道“是他娘……”
话音未落,略清瘦的二当家捂住那人毫无遮拦的嘴,笑道:“旁的都安置好了,只这件需大哥亲自处理——已放至大哥房中了。”
这话倒叫这位大哥好奇起来:有什么是不能直说的?需得如此遮遮掩掩?莫非……思索间,已使轻功到了门前,推门的手却有些犹豫,顿了许久,才缓缓推门而入。屋内无甚变化,他左右一瞧,只隔着破旧屏风,瞧见床榻旁站了个人:墨发如瀑,身形纤细,衣裳虽层层叠叠,却不知道为何,穿在这人身上显得风骚得紧。那人听到动静,转过身来,眉目含情,脸颊绯红,薄唇血色尤甚,启唇却是俗套话语:“你是谁?”
声如古琴悠扬,适合念经讲道。这绷着脸的道士如是作想。他上前一步,仔细打量起来。瞧这校服制式,像是万花弟子,不晓得如何出现在给藩王献贡的宝箱中。又见他面对自己赤裸直白的打量不畏不缩,心下倒也欣赏几分,遂微微收敛目光,询问:“你又是何人?”
“是你们劫的人。”
“劫你的人已经死了——老二他们杀的。”
“那还得多谢。”那万花弟子冷笑一声,又问,“你也要劫我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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