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冷的道长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,看着万花的眼神都多了几分怜悯,拍了拍他的肩,叫他放心,且不说自己是个男子,就放眼这世间,除非有人长得像把宝剑,否则难以叫他动心。他正要冷嘲热讽一番,温热的手刚拍上那人肩头,但听一声闷哼,恰如惊雷炸在耳畔——

        “你……”道长惊疑不定,自己方才只是轻轻一拍,怎的好像叫他受了重伤一样。正要好心查探一番,但见万花连连退倒在塌上,词严色厉道:“别过来!”又喘数声,声音却小了,道:“别碰我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媚药?”

        那人不答,便是默认了。这道长摸了摸瘦削的下巴,依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样子:“寨中医师恰好外出采药,最快今夜归,我先叫军师替你看看。”言语间竟毫无商量余地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不……”那万花侧躺在塌间,愈喘愈急,说话都不利索,却依旧百般抗拒,“我知晓如何解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道长略一点头,耸耸肩,丢下一句“那我回避。”便推门而出,顺手揪走了门口偷听的众人。

        万花听他脚步声渐远,微微放下心来。素手宽衣,玉肌半掩,香汗岑岑,人影耸动。帘幔轻颤,床肢晃动,劲腰若虎,笔尖如刃。檀香盈鼻,暗香浮动,两味纠缠,烈火焚身。鏖战小半时辰,也未完全解了这药性,他暗骂劫他之人手段阴狠,又恨他药箱银针都被缴走,只能如此纾解——总不能随便挑个山贼春宵一度罢?这贼窝之中,也就那所谓的大哥样貌能看。

        远在山头挨唠叨的大哥打了个喷嚏,搓了搓俊秀的鼻尖,寻思是不是被那万花身上的药味熏到了,怎么老觉得鼻尖犯痒。

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我说的你听了没啊?”军师受不了了,在这破山寨打工,还不如回凌雪阁继续他的零零七生涯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晓得了晓得了。”道长摆摆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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