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找你干什么?”海瑞还没理解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要银子呗。朝廷年年亏空,这边要钱,那边也要钱,可来钱的地方就那么多。这两年因为大兴的原因,每年多出了一百多万两银子的清洁费,清田查口以后税赋收的也足,可不就都惦记着大兴的银子么?都知道你跟我是好友,到时候你肯定少不了来找我要银子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不来不就是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国事艰难,民生多艰……汝贤,这是为了朝廷的事,不是你自己的私事,有什么不好张口的?难道就因为你的不好张口,罔顾朝政吗?你可知道,多少地方在等着用银子呢,旱灾、水灾、地动、民变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听见王言一副为国为民的语气说出来的绑架的话语,王用汲叹了口气:“君子可以欺之以方啊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海瑞不说话了,因为听了王言的那一番话,他发现自己真不好意思不来找王言。于是他又不禁把希冀的目光,放到了王言的身上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不用那么看我,我现在就可以很直接的告诉你,除了陛下,谁在我这都要不出多余的银子来。国事难,民生艰,哪年不难?什么时候不艰?

        我收上了清洁费,足额收了税赋,就惦记上了?他们内阁的人是干什么吃的?不敢在全国收,先在自己老家收,能不能行?一个个都是地方的大财主,徐家在松江府说一不二,他收不上清洁费?他搞不定清田查口?”

        王言笑吟吟的,“到时候你把我这话说给上官就行,谁让你来找我要钱,你让谁回老家收清洁费、清田查口去。既然那么为国为民,怎么这么点儿事儿不愿意干呢?

        当然了,你别骂徐阶那个老东西。这老东西阴的很,也记仇的很,我无所谓,早都跟他势不两立了。你就别自找不痛快了。行了,不说这些,来,喝酒喝酒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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