便是严嵩父子再自信,这时候也得小心一些,赶紧把屁股擦干净。毕竟就像先前说的,这玩意儿就怕引申,就怕多想,尤其嘉靖这辈子没事儿就得被暗害一下子,是被迫害妄想症的晚期患者。
严世蕃肯定是没感觉,要不然这个时候不能干这个蠢事儿,严嵩却是一定有感觉的。吕芳讲三思,思危、思退、思变,严嵩风风雨雨几十年,正是到了该好好思一思的时候了。
要说起来也是信息差的原因,严嵩他们不知道,嘉靖已经知道了他们具体收上来的盐税数额,知道了他们一级贪一级,知道这许多年来,严嵩等人都在骗他,以致于太祖时候能收上来千万白银,连年减少,到他这里就剩一百多万了。
嘉靖当然气不过了。
可严嵩父子不知道,尤其严世蕃偏偏在这个时候搞出了这个事情,那这事儿可就不好说了……
翌日上午,一天一夜的大雪已经停了,然而化雪升华,加之寒风凛冽,哪怕日头高悬起来也不温暖。
幸赖院子很大,院墙很高,避了寒风,自成一番温暖的天地。
王言穿着厚实的袍子,懒洋洋的在躺椅上晃悠着。
在他面前,是锦衣卫的几个伺候的力士,还有齐大柱,在一板一眼的演练功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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