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个明白人。”胡宗宪说道,“但是这一关不好过。改稻为桑不仅是严阁老的,也是陛下的。你在这件事里一立顽抗,到了今天,便是织造局织出了五十万匹丝绸,也赚不到七百万两银子。这里面可有不少都是你的功劳啊。”
“一年赚不到,两年、三年总是能赚到的。部堂大人不是也反对?如今倭寇大败,百姓们安心的养蚕缫丝,三年过后,这边的税收是要比以前翻倍的。长久来看,朝廷是赚了的,陛下也是赚了的。今年的亏空听着严重,可哪年没亏空?不是都过来了?”
胡宗宪笑了笑:“说得不错,朝廷已经派了鄢懋卿下来巡盐,严党经营几十年,两浙两淮等地的盐税这次肯定能收的上来。”
“不仅仅是能收的上来,怕是还要收的更多吧。”
王言当然知道这一点,嘉靖名言,都是朕的钱,他们收两百万两银子,朕收一百万两银子,还要朕感谢他们不成。
胡宗宪不置可否,转而跟海瑞聊了起来,也说了他那一番震动朝廷的话。
而后他无奈的摇了摇头,海瑞的主意太正了,脑筋太死了,很多事情都讲不通。
他摆了摆手,不再说这些,见手下人在给他煎药,他说道:“子言啊,听说你是医道高手,你开的几个方子流传出去,李时珍看了以后都赞不绝口。我这病他看过,没给我看好,你给我看看?”
“还请部堂大人伸出双手。”
王言没有拒绝,上前攥住了胡宗宪双手的手腕,又看了舌头,问了问症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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