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厢里毕竟挤，他半个胸口都挂在蔺高澹身上，俩人肚子贴得严丝合缝。随着偶尔变轨的晃动，旁的人无意的三两下肘击，秦斋没漏下那人肚子里不同寻常的巨大动静，他都感觉自己的肚皮要被挤得直接瘪进去。
蔺高澹大抵也觉出痛了，他微微转动身体，把重心过到他挂着的那只手上，脑袋也紧贴着自己胳膊，身体因为过度紧绷甚至开始微微颤抖。
行吧，只有秦斋知道，这颤抖里疼占了几分尚且不确定，但兴奋绝对站了大头。
还没等他心里的腹诽落下，就听见旁边掺杂着痛苦、颤抖和虚弱的呻吟，“呃...唔，不要踹了。我的肚子，呃...好痛...啊”
刚才还抵着胳膊的蔺高澹像是换了个芯子，两手都死死捧住自己膨隆顶出的大腹，背也像是实在受不得疼般佝偻着。随着车厢摇晃，巨大的肚腹让他保持支撑变得极难，跟着就踉跄出好几步，一边嘴里不住发出些难耐的痛哼和骤然失去平衡的惊呼，眼见着就要摔倒。
这阵仗可不得了，旁边人或关切或玩味的目光都望了过来。
就算经历了很多次，秦斋还是想挤到人堆里默默和人划清界限，我不认识他，别看我。
但蔺高澹很明显不打算满足他默默缩小存在感的意图，一边捧着肚子连声痛呼，膝盖也打着弯就要跌坐下去，一边从腹上艰难地挪开一只手，他的胳膊都像是因为痛苦不住得抖。他手在空中胡乱抓握寻找着，呻吟也越发低哑难耐。
“小斋，小斋！唔...你快...快来扶我一把，呃！”他每句话间停顿都很长，像是要花掉很多力气缓上很久，脸也因为憋胀开始发红，脖颈处发紫的筋脉根根暴凸出来。“嗯呃！...我的肚子，痛呃！小斋...我不会要生...生了吧！唔...”
秦斋只能任命地从人堆里错出来，把他颤得心惊的胳膊给架住了，“我先托你起来，还能使上劲吗？”一面把另一只胳膊绕过那人因为怀孕粗壮了不止一倍的腰身，揽着他想把人先撑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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