仆人送这样一套奢华衣裳来,定是萧湛主意,他这样做,不过是怕她被奴仆轻视。
想到这里,舒安歌又觉她对萧湛太过苛刻,纵然他隐瞒了君侯身份,然而以萧家家世,瞒与不瞒又有何区别。
萧家布置处处精致优雅,用膳之时,舒安歌再次体会到何谓食不厌精脍不厌细,所奉美酒更是甘甜爽口。
只是一个人用膳,难免孤单了些,舒安歌只用了少许粥汤,便搁下了象牙筷子。
萧湛离家月余,长安院中不见杂乱,虽仆从如云,但人人恪守礼仪,处处井井有条。
华灯初上,屋檐走廊宫灯次第亮起,舒安歌立在窗前,丝竹声依稀传来,唯有长安院幽静无声。
这是在为萧湛接风洗尘,还是萧家另有宴会,舒安歌心中揣度着,倦意慢慢爬了上来。
榻上被褥铺的整整齐齐,舒安歌将房门关上,熄了火烛,解了外裳就寝。
更漏声声,夜色沉沉,舒安歌舟车劳顿数天,很快进入了梦乡。
她睡了不过一两个时辰,门外忽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,舒安歌尚未完全清醒,只听到纪宁焦灼唤道:“刘郎,刘郎,君侯发病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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