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声大人唤的纪宁是十分不安,他拱手苦笑道:“刘郎折煞卑职,君侯在外不喜前呼后拥,故而隐瞒身份,还望郎君莫要怪罪。”
“云阳身份卑微怎敢见怪,只请纪大人转告君侯。若夫人之疾,有用得上云阳的地方,吾当万死不辞。”
舒安歌口中虽是不怪,心中却是有些不快。
她一心为萧湛分忧,一路随他入建康,谁知入城之后,便不曾与他谋面,连叮嘱的话没有。
纪宁知晓自家君侯看重刘家郎君,面对舒安歌隐约抱怨之语,不敢辩驳,只能百倍尽心安置。
舒安歌瞧出纪宁为安,也心知此事与他无关,便不再发难,回绝了下人服侍,洗沐之后换了衣裳。
新衣裳华贵异常,摸起来丝滑轻柔,薄如蝉翼轻似鸿羽,经纬密实色泽莹润。
莫说这堪比天衣无缝的做工,单说这料子,价值百金也不为过。
素衣蓝裳,玉带金冠,舒安歌换了衣冠之后,俨然翩翩贵族郎君,任谁也瞧不出她出身寒门来。
更换衣裳之后,舒安歌侧卧榻上,翻起了纪宁派人送来的书籍,心中却惦念起萧湛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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