电梯门开了,一位满头白发的老人颤颤巍巍的拄着拐走出来,后面挤出来一对拎着大包小包衣物和洗漱用品的中年夫妇,“妈!您走慢点,刚好没多久!”
柳知年侧过身给他们让了路,进了电梯。
狭窄的空间温度升了上来,围巾的存在感越发强烈,他把垂下来的围巾拿在手里,感受柔软的触感,想到林若渊怀抱的温度,藏在围巾里的嘴角微微一动。
和他一起进电梯的还有一位母亲,左手书包右手三层饭盒,盖子被水汽蒙上,隐约能看出最上层是番茄炒鸡蛋。
电梯里的其他人都拿着香气四溢的早餐出去了,两个人依然各站在电梯的角落。
“马上就来了,你小子把古诗背完了吗?是不是又偷拿手机玩游戏了,玩吧玩吧,好好的新年就你在医院待着……”那位母亲开着免提打电话,电话那头的人似乎是他的儿子,被妈妈带着笑意的责怪后嘿嘿一笑,开始撒娇。
“妈——我饿了!”
此时电梯门正好开了,柳知年迅速冲出去,脚步声唤醒了一排声控灯。
他的心仿佛粘上了黑暗浓稠的沥青,是灯光都照不亮的存在,刚才和林若渊耳鬓厮磨的那点快乐早如沙尘被风吹散了,只剩下无边空洞的死水。
他站在楼道尽头的窗前,旁边的铁椅子上围着几个打牌的老头,飘起的丝缕灰烟如同小钩子在沥青壳上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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