奉茶说不了话,他似也未觉,像招待客人那般自顾自热情接话:“姑娘可是一人看戏寂寞,想念朋友?”

        他瞧见她倏然瞪大的眼,像是得到回应般笑了笑,接着宽慰她:“娘娘最是敬重仙师,也请了他们。会来的,都会来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说着还陪了个笑,黯淡的灯火下,双颊G0u壑扭曲,好似一张g枯皴裂的面具。

        ……

        洛水想醒过来。

        事实上从入睡开始,她就觉出些不对来,然而控制不了。她尚不明白发生了什么,只凭着一点警醒留着点神识,半睡半醒间像是在旁观一幕戏那般,瞧着自己趴在小几上沉沉睡着。

        但是她需要醒了,因为家里遭贼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按她来说这贼实在有些奇怪。

        寻常窃贼入人家中,确实会熄了烛火。可哪有这般像他一般还揣着个鹅蛋大的夜明珠——一瞧就是蜃楼那边来的好东西。她前阵子给师门清点库房造册,很是长了番见识,知道这东西有价无市,如她师父这般也只得一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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